」那漢子沒有搭理這幫眼窩子淺到裝不下半碗水的年輕無賴徑直離開就算離遠了那間屋子仍是心有餘悸他有句話沒那臉皮說出口當他跨過門檻的時候僅僅是給那人瞥了一眼差點就邁不開步子若非那人笑了笑沒有繼續「刁難」他就已經打起退堂鼓高高豎起降旗了可當他好似吃足吃奶的力氣向前走出七八步已是汗流浹背好歹也是刀口舔血小二十年的亡命好漢卻根本就不敢坐下只是輕輕抱拳說了句叨擾公子等到那公子點頭一笑他這才有那精氣神去挪步轉身否則恐怕就要跟一根木頭那樣在那兒杵著等死了」徐鳳年後仰躺下「說說城裡的事情吧你揀選有趣的說好了比如那座小爛陀山」她嗯了一聲嗓音輕靈起來臉上悲苦神色淡了幾分不是柳暗花明的那種歡喜而是徹底認命的那種她身邊這個都不知道姓什麼的人她知道他沒有腌臢心思但更知道他只是這座城或者說她們生長地方的一個過客